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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原创： 龙少

　　最近读完了一本小说集，名字叫《冬泳》。 　　读这本书的感受，就像书的名字那样，在冬天的水中游泳，上岸，阳光照在身体上，生暖，可一阵小风吹过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 　　写这本集子的作家叫班宇，书是他的处女作。原来是个乐评人，曾用笔名“坦克手贝吉塔”，写小说他应该算是个新手，我对他所知不多。 　　书里一共七个故事，两天之内读完，有几篇是在归乡的旅途中读的，从火车启动，直至到站，我才从故事里醒来，很是入迷。 　　讲几个故事的梗概。 　　《盘锦豹子》:印厂员工孙旭庭，和小姑结婚后靠研究一台机器要来工厂配给的房子。小姑生下儿子后离婚，后拿走房产证要卖掉房子，孙死守将来看房的人赶走。 　　《肃杀》:父亲骑摩托车拉脚，和一个爱看球赛的人成为朋友多有往来。后此人借走车再无消息，在父子二人寻车心灰意冷时看到了此人和车，却没有索要。 　　《冬泳》:我和隋菲相亲认识，两人意外聊得来。隋菲的前夫问她要债，我用砖头敲烂了他脑袋。在和隋菲去给她父亲上坟后，我投水自尽。 　　七个故事，呈现的是那个近在咫尺的北方。 　　书的扉页这样写到: 　　在铁轨、工厂与大雪的边缘，游走着一些昔日的身影：印厂工人、吊车司机、生疏的赌徒与失业者……他们生活被动，面临威胁、窘迫，惯于沉默，像一道峰或风，遥远而孤绝地存在。 　　北方极寒，在他们体内却隐蕴有光热。有人“腾空跃起，从裂开的风里出世”，有人“跪在地上，发出雷鸣般的号啕”。这些个体的光热终将划破冰面，点亮黑暗，为今日之北方刻写一份有温度的备忘。 　　在他的笔下，没有大时代的翻涌激荡，更多的是小人物的平淡日常。在这些琐碎里，却隐隐闪烁着人性的微光。 　　每个故事中的角色都刻画得有血有肉，他们生活在社会底层，譬如工人村，为了体面的生活以及生存，他们挣扎，反抗，即便这反抗最后归于徒劳。 　　我认为一篇好的小说不会作过多的道德评判，它只是单纯的呈现。把生命的落寞、破败和荒凉，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你面前。班宇恰恰做到了这一点。 　　小说语言并不出彩，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，甚至略显粗粝。但却有一种平实的质感，或者说，很接地气。它让你以为，这些发生的事，也是你看过或曾经经历过的。 　　最后，就像书中那段话说的: 　　“关于沉溺与坠落的时刻，要记住，更要去相信，相信纯粹与正义，风的低语，相信所有行动皆有意义，铁会融化在雪里，而我们终会在岸边相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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